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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十八章 结怨右北平

  重生三国

朱广虽然能体谅他的难处,但思之再三,还是道:“我能不能先劝太尉?”


“我知道。你之前就说过,这回的事可以不追究,可下次怎么办?但子昂啊,幽州经历黄巾、黑山贼、二张之乱,户口减了十之二三,至今还有三个郡没有太守。好不容易,几乎搭上你的性命,才跟鲜卑人达成和议,又安抚下了乌丸人。如果此时再生事端……”


朱文嘴唇一动,那句话终究没有说出来。


“幕下明白了,立即准备启程。”


“好,你行事素来有分寸,我也不担心,早去早回。”


领受使命,辞别刘虞之后,朱广找来了高顺,又挑选十余名高大剽悍的少年,与赵云统领的十余亲随一道,准备直奔右北平。


他并没有打算跟齐周田畴会面,因为在这件事情上,这两位都不能给他更好的建议。


人马准备完毕,他自然免不了回一趟家,跟贾氏说一声。


禀明之后,贾氏再三嘱咐,正要辞行时,阿母忽道:“对了,早上你出门之后,有人给你送了件东西来。”


因他家中没有奴仆,因此贾氏亲自去取了那件东西。很大一个包袱,看不出到底是什么。直到母亲将包袱解开,露出里面斑斓的颜色,这才发现,这竟是一张虎皮,一张完整的虎皮。


“阿母,什么人送来的?”


“说是骑都尉。”


朱广带着高顺赵云等三十余骑出发了,并没有带上那张虎皮。以他对公孙伯珪有限的了解,如果自己亲自去归还,公孙瓒说不定会当面翻脸。


从广阳往东,过渔阳郡,再前,便是右北平。这里在前汉时是防备匈奴的前沿阵地,飞将军李广曾在此地任太守。


公孙瓒将他的部队驻扎在右北平最东面的徐无县,与他的老家辽西令支,仅一界之隔。


朱广一行人进城时,即使亮明身份,也遭受到了极其严格的盘查。检查完毕,竟被要求将从骑留在城外。


“你是说,只有我能进城?”朱广向那门亭长确认道。


“是,骑都尉有令,非本部将士,凡执兵仗着戎装者,不许进城。”


朱广倒没见动怒,只是又问道:“照你这么说,我若是身披铠甲,也进不得城。”


“是。”门亭长生硬地回答道。


少言寡语的高顺突然插了一句:“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?”


门亭长看他一眼,又将目光投在朱广脸上:“先前不是说了么?州牧幕下从事。”


高顺还要再说,朱三公子已经制止了他,回头道:“高顺赵云跟我进城,其他人,在城外宿营。”


“诺!”数十骑齐声应道。


朱广催动坐骑,那门亭长竟突然一把扯住他缰绳:“只有从事能进城!”


朱广直视着他,只说了一句:“我叫朱广,幸会。”


门亭长面上浮现疑惑的神色,仅片刻之后,那手不由自主地就松开了。朱广一纵马,他才回过神来,慌忙闪避。


右北平之前遭受了兵祸,现在仍旧看得出来些许痕迹。进城以后,直奔太守官邸,通名报姓,亮出身份,那士卒报进去之后,不一阵传回消息,说公孙瓒不在,带兵巡查边界去了。问几时得回,也说不知。


朱广闻讯,只能带高顺赵云先到馆驿住下。


第二日,又亲至太守官邸,得到的回答仍旧是一样。如此连续数日,不禁让朱从事怀疑,公孙瓒是故意躲着不见他。


“今日,仍旧不在?”太守衙署前,朱广问接待他的军官问道。


“是,骑都尉巡边未归。”


“那你直说,他到何处巡边?我自去找他。”


那军官一时迟疑,许久方道:“这个,小人也不清楚。”


朱广冷笑一声,瞄他一眼后,扯着手中马鞭。一阵后,将那马鞭一挥:“好罢,既然骑都尉不在,我有事在身也不便久留。等他回来以后,你只转告我来过就行。”


“什么?”那军官显然没料到有些一遭,一时竟愣住了。


“难道我的话说得不够清楚?”朱广扔下这句,翻身上马,就要出城。


“从事是不是再等等?兴许……”话没说完,对方三人已经打马而去。


一路冲出城,寻到从骑营地,高顺道:“从事,后头没有追来,怎么办?”


“自然是拔营回去,还能怎么办?”


“真走?”赵云诧异道。


“合着你们都以为我这是在示威?哼,不惯他这脾气。让弟兄们撤营,走!”


一声令下,骑士们麻利地撤掉了帐篷,收拾整齐,西归广阳。


奔驰之中,高顺暗道,这骑都尉公孙瓒好大的架势,便是鲜卑王魁头也不曾这般待慢。


再说右北平太守官邸里,公孙瓒闻听朱广愤然离去,倒有些意外。左右都劝说,朱武猛毕竟是太尉的从事,此番代表州牧而来,若就此回去,恐怕要生事端,还是赶紧追回。


公孙瓒思索良久,摇头道:“不会,朱广既是奉命而来,未见我面而还,如何交差?他不过是作作样子!”


于是不加理会。


又过一阵,守城军士来报,言说朱广从骑已经在拔营。左右又劝,公孙瓒仍旧不为所动。


直到听说朱广已经带着人马西去时,他才有些犹豫。


“伯珪公,朱广少年意气,颇有名声。他若真怀忿而去,在太尉面前恐怕要进谗言。实在没有必要为些许小事而徒惹事端,还是追回来吧。”一名新进下属,并州太原人关靖劝道。


公孙瓒眉头拧了好一阵,才舒展开来,环顾堂上众人,最后道:“王门,你带人,追他回来。”


那叫王门的军官起身应命,请示道:“倘若追上,朱从事问时,小人如何回答?”


公孙瓒冷笑一声,并不说话。关靖见状,对王门使了个眼色,后者不敢再聒噪,急出门而去。


引了数十骑,一直追出五十多里,才远远望见前方一支马队疾速而行。暗道,这分明是真要回去,可不是作作样子。


全速撵上,手下骑士都放声大呼:“朱武猛慢行!”


又抢出七八里地,前头才放慢了速度,逐渐停了下来。王门气喘吁吁地赶上前去,见其人马雄壮,不敢造次。望定了那穿便装的青年,在马背上揖手道:“可是朱从事?”


“你是何人?为何追赶?”


“小人王门,奉骑都尉之命,请从事回去。”


“不是巡查边界去了么?这么巧?我一走,他就回来了?”


王门面有惭色,只得诺诺连声,好话说迟,这才请得朱广调头。


另一头,公孙瓒见王门久去不回,心下正生疑时,外头报称,朱广到了。稍稍放心,便叫请进来。


“慢!伯珪公,还是亲自去迎吧?毕竟,这是太尉的使者。”


“不必,我与朱广是旧识,请进来。”


那堂上文武,有些见过朱广,更多的人是只闻其名,不见其人,遂都引颈已待。不一阵,但见三人昂然而入。当先一个,身长近八尺,孔武有力,仪表堂堂。便是身后两名着戎装,带器械的亲随,也有威仪。


朱广上了堂,目不斜视,只盯着公孙瓒道:“伯珪公,别来无恙否?”


公孙瓒听他如此称呼,怔了一怔,随即笑道:“朱贤弟,何必如此客套?快坐。”


当时那堂上根本没有朱广的位置,还是那最上首一名文官让出了座。


等他坐定以后,公孙瓒笑道:“我听说因着贤弟的功劳,朝廷再拜议郎,因何不去?在洛阳为官,可比在这穷山恶水舒坦,以贤弟之才,几年后,专城而居也不是难事。”


“伯珪公抬举。”朱广轻笑一声。“在下何德何能,敢作此妄想?倒是朱广来右北平几天,见各处都在修缮城防,明公才是专城居啊。”


此话一出,那堂上文武都变了脸色。


公孙瓒却好似没听出对方言下之意,还笑道:“哪里,右北平历遭兵祸,城墙也是年久失修,我既驻兵于此,哪能不闻不问?”


朱广也没料到他如此坦然,见他谈笑自如,神采飞扬,问道:“之前太尉召伯珪公往广阳,公称疾不往,今视之,想是痊愈了?”


白马公孙仍旧面不改色:“啊,有劳过问,已然是好了。”


这是整个一油盐不进,莫说自己,连刘虞他也没有放在眼里啊。若这时候,当着他麾下文武的面说事,只能是自己找不自在。思之再三,朱广笑道:“那就好,太尉也是牵挂着明公的病情,因此着我来探视。”


公孙瓒显然是不信的:“怎么?太尉遣贤弟来,就是探望于我?”


“要不然呢?”朱广反问道。


对方一时无言以对,堂上气氛倒有些僵了,那关靖见状,赔笑道:“朱武武猛,听说太原界休贾子厚,正是从事的亲娘舅?”


“足下是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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