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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7用计

  重生为相

端阳宫里上座妇人一身华服,象征权势金步摇流溢出金色光华,保养细致容颜并没有留下太多岁月痕迹,细长凤眼流泻出精明算计,台阶下面跪地上人也泣不成声。


“母后,要是您不出手救章渊话,他必死无疑了,母后,您忍心看着女儿这么年轻就守寡吗?母后,求求您了!”


跪冰冷光滑地板上人正是玉成公主韩碧,妆容已经哭花,平日趾高气扬气焰全然不。


太后示意旁边嬷嬷把她扶起来,奈何玉成公主僵着不肯起身。


“你就算今日跪穿哀家端阳宫地石,这件事情也是回天乏术,大局已定你只有认命份儿!”太后将手搭玉如意上,轻轻抚摸着说。


玉成公主站起来,大声叫着:“母后,章渊给你上供那么多,他对您如此孝顺忠心耿耿,他什么事情都以您利益为先,您就不能看平日份儿上救救他吗?女儿实是不想当寡妇啊!”


太后觉得玉成顶没用,管不好丈夫还要她宫里来大吵大闹,明眼人都知道此事已成定局,要是她再插手什么好都落不着还要凭白担上一个后宫干政罪名,她是不愿意损害自己利益,即使这个人是自己女儿。


“玉成,你是皇家公主,你应该明白生帝王家无奈,你自己利益和皇室利益发生冲突之时,两害相交取其轻,这个道理母后从小就给你灌输,你现还不明白吗?”太后恨铁不成钢说。


她又想起才从前朝打探出来消息,又是一阵胸闷气短,指着韩碧说:“你那个丈夫府里偷养侍妾也算不上什么好东西,你是公主,是天家贵女,居然能容忍一个贱婢你公主府中作威作福?你真是丢了皇家颜面!”


太后拂袖,明显是被这个消息给气得不轻,若不是他前朝有眼线话,出了此等事她会是后一个知晓人。


玉成哭得毫无气质可言,当年风光出嫁公主,十里红妆,万民送嫁,不过是落得如此可笑可悲下场而已。


“母后,您知道章渊是个好人,他有能力有才华,他是做大事人,又怎么可能不触及律法呢,您去求求皇兄让他放章渊一马吧!他以后给皇兄做牛做马都行啊!”


太后被气得一个倒仰,指着她鼻子说:“你怎么还不明白,今时不同往日,要是你二哥当皇帝哀家还可以帮你说清,可是这是你大哥天下,他能容忍哀家坐稳太后之位就已经是手下留情了,你要哀家如何能腆着脸去求他?你太妄想了!”


嬷嬷赶紧扶着太后坐下,劝说道:“太后万勿动气,公主只是一时没想清楚而已,以后会明白。”


“哀家看她永远都想不明白!”


太后看了她一眼,脸上不甘不忿恰似当年她看见嘉义皇后时表情,当时她也是这样心怀不满,论家世人品她哪样不如她。到了嘉义皇后死,她终于如愿以偿披上凤冠了。


可是,她儿子也随着无休止争斗去了,她斗赢了嘉义,却彻底输给了他儿子。


可是,韩碧不是她,现韩缜早已是羽翼丰满,她只有后宫苟活到老,哪敢去指点他江山。


“母后,您真忍心女儿守寡吗?章渊可以没有爵位没有官职,可他不能够死啊,他死了天下人都会笑话女儿,女儿会沦为笑柄!”韩碧上前一步握住太后裙角,乞求道。


当年章渊殿上求娶二公主韩碧早已传为佳话,民间街坊都交口相传,玉成公主和章渊姻缘一时被奉为传奇。


但是,今时今日却让她忍下丧夫之痛,云泥之别,叫她如何承受?


太后看她可怜,放缓语气说:“碧儿,你也知道,章渊他损害是后秦利益,他丢是皇室颜面。现你把他交出来别人只会赞你一声大义灭亲,若你执迷不悟岂不是令你皇兄没脸?”


“他没脸?呵呵,他办章渊时候怎么没想到女儿会丢脸面,他活该!”玉成公主愤恨说。


“你住嘴!你是想跟章渊你一起下狱吗?别怪到时候哀家不保你,你皇兄眼中只有江山,顾贞观就是前车之鉴,你能和顾贞观比吗?他都被皇帝给以谋逆罪处决了,你觉得皇帝心中你比他分量还重吗?威胁皇位和江山就是如此下场,你是皇室公主你早已应该明白。”


太后深吸一口气,想到韩缜冷酷无情心中直泛凉气,看到韩碧被吓得目瞪口呆也于心不忍。


也是,当年皇帝和顾贞观如何手足情深,利益关头,还不是手起刀落解决个干净,即使是她宫中被侵yín 多年,也不得不被皇帝狠心毒辣给震慑住。


看到玉成被吓得无话可说,便站起来扶起她,轻轻拍了她手说:“身为公主就应该明白自己使命,享受了别人一辈子都不会有尊贵身份和地位,你就该相应付出。只有韩姓之人坐了天下你才是公主,改朝换代你我不过是阶下囚而已。”


“你莫要怪母后心狠,这天下和自身利益相比,你得先保全了韩家天下,哀家才是太后,你才是凤仪万千公主!”


韩碧彻底死心了,他皇兄不再是那个任她撒娇揉捏韩继鸿,现皇兄是眼中只有江山天下韩缜,她一直畏惧着这个大皇兄。


年少时嫉妒顾贞观能和韩缜走如此之近,恨顾贞观夺取了所有人包括父皇目光。


此刻,当她走出端阳宫,望着刺眼太阳,她还是忍不住放声大笑,冠绝京城如何,才倾满朝又如何,现不过只是一缕冤魂罢了。而她这个不受重视公主还仍活这个世上,还能见到明天阳光。


顾贞观,阴曹地府再等着皇兄吧,他欠你终归是由他还。


唐季惟狠狠打了一个喷嚏,也不知道是谁说他,近总是这样,再来话估计他又得提着酒去跟旁边赤脚大夫侃大山了。


“哥,大哥,亲哥,你哪儿呢!”


唐德人未闻声先到,唐季惟放下笔晾干才临摹好郑道子画作,就见唐德跳着进来了。


“什么事情这么着急?”唐季惟问。


唐老娘从院子里面走进来,看到唐德冒冒失失样子就不满了,教训他没有丝毫沉着之气,男子汉大丈夫咋咋呼呼以后如何成大事,唐德挠头,看伯娘有越来越念起瘾趋势就赶忙把她给推出去了。


“哥,这次我找你可是正经事啊,那些鸡零狗碎我都不拿来烦你。”唐德拉着一把椅子反坐到唐季惟面前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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