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_分节阅读_4

  妃子血

r/>   “是。”临川河上的最后一天,该来的总会来的。


“还有,让我看一下你的匿气之术练到什么地步了!”


妃子血 第一部分 河涧日晚(4)


我心一惊,他如何知道我专练匿气之术?惊讶归惊讶,我还是老老实实地施展了匿气之术。西日昌的狭眼一眯,柔声道:“很好。”


午后的阳光懒洋洋照射在临川河上,西日昌仔细为我解下了腕上绷带,然后捧着我的手问:“如此纤细的手,仿佛轻轻一折就断。”


“王爷已经折过一次了。”我提醒他。


西日昌微笑道:“手上没有茧子,你专练的是什么兵器?”


我垂首道:“手。”


西日昌大笑起来,他不相信也没关系,此刻就算我手持神兵利器,也不是他对手。


一支强弩裹挟着呼啸之声穿破船壁。


“护卫!”船上的侍长喝道。


无数支强弩从两侧斜穿官船,西日昌一动不动,只是捧着我的手左看右看。我也没有挣脱他,这些弓弩还不在我眼里。


“王爷惯用什么兵器?”


西日昌不再研究我的手,站起身解开腰际环扣,一把细长的软剑从腰带里抽了出来。软剑剑身一颤,变幻出银亮的光芒。整把剑周身没有任何可握之处,西日昌却在五指间把玩,仿佛这不是杀人夺命的利器,而是条鲜活有生命的小蛇。


“它叫‘细水’。”西日昌指间一动,“细水”斜直一伸,将一支射向他的强弩挡开,弩一断两截。


“好剑!”


强弩不久停了,两岸的伏兵开始强攻,身法好的已经上船,与西日昌的侍卫们缠斗在一起,各式兵器相交的声响犹如最激烈的琵琶曲。


“西日昌,出来受死!”有人叫战。


“细水”一闪,却不是对外,而是刺向了我。


这一霎,我瞪圆了眼睛,西日昌在笑,他笑得那么开心,使我终于忍受不住,我叫了起来。


“兀那大杲国的王爷!你的侍卫在浴血奋战,你倒在里面*快活!”船上的强人大骂起来。


刀剑声声,夹杂着我的低吟细呻,没有动摇西日昌的手下,却深深激怒了对方。


“杀了大杲贼!”


西日昌一边注视着我被他挑开的衣襟,一边慢条斯理地解开他自己的衣服。


我一边叫着一边竖着耳朵接听外面的情况,有侍卫战死了,有敌人战死了。我能确定如果西日昌从战斗开始就加入,那么他的侍卫就不会伤亡,但他不会。


西日昌露出白皙的胸膛,邪笑一声,一手提起了我。阴谋开始了,我听见有人闯入的声音,有高手杀开一条血路向我们冲了过来。


穿过西日昌的肩头,我看到来人面上一道清晰的刀疤,从左眼角划到左腮,怖人的面容。他是刀疤刘,我听过他的大名,西秦有名号的杀手。


就在我以为西日昌要将我拉入他的怀抱,以蔑视的神情再刺激一把刀疤刘时,西日昌眸中却闪过一道杀机。我身子一轻,整个人被他丢了过去。


“不要啊!”我惊恐地尖叫。


“哈哈!”刀疤刘大笑起来,笑到半途,他倒地身亡。我飞身一退,丢下手中之物,这一幕令刀疤刘身后赶来的侍卫骇然而退。


一颗血淋淋的心啪地掉在地上。


“这就是阴谋。”西日昌缓缓道,而第一次以血腥方式杀人的我,弯干呕,却什么都呕不出。


那电光火石的一刻,我明白了一切。阴谋从他授我匿气之术时就已开始,一切都在他算计之中。一个衣裳不整看似毫无修为的小女子,麻痹了刀疤刘,刀疤刘也考虑过杀我,他倒下前左手掌的方向正对着我,而拿刀的右手要提防西日昌和身后追来的侍卫。只是刀疤刘想不到我动手那么快,想不到我的修为已臻固气之巅。我用我尖利的手指生生刺入他的心房,挖出了他的心。


“一个即将要突破清元期的高手死在你这个固气期的手上,但这只是开始,姝姝。”西日昌淡漠的声音诠释着残酷。


刀疤刘死后,来敌退去了,临川河上的血水很快漂散。对方留下十八具尸体,西日昌死了十一个侍卫。第十一个是西日昌亲手杀的,他就是跟随刀疤刘第一个赶来的人,他就是奸细。


“南越、西秦,还是?”西日昌低声喃喃。


奸细埋伏在西日昌身边两年多,但也只知道跟他联系的上峰。我静静地站在他身旁,夕阳下他的面容竟带着一份迷茫。这还是我头一次长时间打量他的容貌,他的容貌用妈妈的话来说,天生就是祸害。


妃子血 第一部分 侯门如海(1)


出了临川,就到了边境重镇唐洲城,接应西日昌的大杲官员早安排好一切。听闻王爷遇刺,官员惊诧后满面怒容,扬言要大动干戈。西日昌轻轻一句推过,而后问:“董将军来了吗?”


“已在边境恭候多日了。”


“这就够了。”


西日昌拥我而退。唐洲城所有的大杲军士护卫了西日昌在西秦的最后一夜,一夜无事。


次日一早,唐洲城外已满是大杲名将董舒海的部属。在众多军士的扈拥下,西日昌安全地踏上了大杲的国土,而西秦守军只是象征性地出了百人军送到边境。我在马车中看了故国最后一眼,暗道:我会回来的。


进入大杲的第一晚,董舒海并没有如我想象的办一场迎风宴,甚至没有安排豪华的驿站,我随同西日昌住进了军营。也是,没有比一支jūn_duì 的营地更安全的地方了。


主将帐中,西日昌略去了我的一段,简单说了下西秦遇刺之事,董舒海也没能说出个子丑寅卯。所有尸体都没有标记,刀疤刘又是个管钱叫爹的杀手。


最后董舒海才说起我:“这小丫头是王爷新买的小妾吧?身价几何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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